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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章 世子封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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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,敖辛酸軟著腰腿,洗漱過後就匆匆跑出去隔開敖闕和狼犬。

不然她真懷疑,狼犬從此以後會繼續賣命地做他的狗腿子。

後趁著扶渠去拿午飯了,敖闕冷不防站在敖辛身後,低低開口道:“我不與狼犬套近乎便是了,你進去歇著。”

敖辛猝不及防,耳根子一熱,腳上就輕飄飄的,結果被敖闕攔腰抱起,進了房間放在坐榻上。

敖辛慵慵懶懶地靠著榻幾,臉上染上薄薄的紅暈,悶悶道:“往後,在家裏二哥還是收斂點吧,像昨晚那樣的事還是不要”

“嘴上倒是說著不要,可我卻從你對我的身體反應得知好像不是那麽回事。”敖闕自顧自倒了一杯茶,飲了兩口思忖道:“要不,我再帶你去外面住幾日?”

敖辛:“”

敖闕這會兒也還沒用午飯,後來便同敖辛在榻幾小桌上一同用午飯。

敖辛看了看窗戶,抿唇道:“以後我會把窗戶鎖得死死的。”

敖闕不置可否,只在給她夾菜的時候,又驀然一本正經地道了一句:“真想夜夜都能睡到你。”

敖辛聞言,筷子從手裏脫落,敲響了碗沿,發出叮當的兩聲脆響。

敖闕及時接住,又放回了她的手裏,看了看她嫣然微潤的眼神,聲音微微暗啞道:“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?要不要我餵你。”

敖辛手裏的筷子怎麽夾菜都覺得不對,她真是窘迫又窩囊,以前犯病的時候是腿上沒力,現在連手上也沒力了。

後來還是敖闕就自己的筷子夾著飯菜,送到她嘴邊,道:“張嘴。”

敖辛抿著紅唇僵持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默默張嘴,吃著他餵來的飯菜。

待往後,她每每再想起這些回憶的時候,才發現有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時時刻刻,有多麽的彌足珍貴。

而眼下,她是既甜甜蜜蜜又別別扭扭著。

用過午飯後敖闕便離開了,他才走不久,寶香卻又到了院子裏來一趟,手裏端著一只托盤,托盤裏放著一盅湯。

敖辛揭開看了看,聞到一股藥氣,便問:“這是什麽?”

寶香說道:“這是夫人為小姐熬的,說是對小姐身子好的,小姐喝了才不會有什麽意外呢。”

姚如玉交代給寶香的兩句隱晦的話,眼下說出來,敖辛縱使再糊塗,也該明白這是什麽了。

早上的時候扶渠說敖闕代她去向姚如玉請了安,那時姚如玉就應該知道昨晚她是與敖闕在一起的。

在這一點上,敖辛和敖闕都是初嘗男女之事,沒多少經驗。

從梅城回來以後,敖辛來過了一次月事,應是相安無事。而這一次在家裏,昨晚又是那般激烈,也不知

敖辛知道姚如玉是為她好,凡事都有個萬一。事先防禦著總歸是好的,不然等真出了事的時候就完了。

眼下她和敖闕還沒有成親,又是時局不穩的時候,她是萬萬不能因此而有孕的。

思及此,敖辛面上微微發燙,將湯盅端了過來,道:“有勞娘為我妥善安排了。”

說罷,她將那盅湯藥如數喝進了肚裏。

寶香隨後就回去覆命了。

回頭姚如玉看見寶香端著空空的湯盅回來,便道:“小姐都喝下了?”

寶香點頭:“都喝了呢。”

“那她有沒有說什麽?”

寶香道:“小姐說謝謝夫人為她妥善安排。”

姚如玉嘆了口氣。

今晨敖闕過來請安時代敖辛告了假,當時姚如玉便明白了過來,又聽說敖辛是午時過後才起身的,外人只道時三小姐身子不適,可她心裏雪亮雪亮的。

敖闕是血氣方剛的男子,又嘗到了男歡女愛的滋味,如何能克制得住?

既然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,姚如玉便不再阻止,早晨請安的時候只隱晦地提點了敖闕兩句,再怎麽血性,也該顧及著敖辛的身子,莫要將她折騰壞了。還有便是及時往敖辛那裏送了避子的湯藥過去。

她如今也只能為敖辛準備這些了。

***

世子封授這日,一早威遠侯就帶著敖闕和敖辛奔走徽州城外的幾處軍營,因為敖闕掌管著南大營,他在南大營裏的威望最高,為了鼓舞三軍將士,便將封授臺設在了南大營裏。

除了南大營的三軍將士齊立,還有威遠侯及麾下眾多隨他奔赴戰場、出生入死的武將們,還有徽州不少給予資助的世家財閥們也應邀在列。

在敖辛看來,這是極其正式又嚴肅的一件事。

今日所有徽州有名望、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,還有將士們親眼目睹,敖闕繼承了世子之位以後,他便是下一任的威遠侯,往後世家財閥們會資助他,將士們會聽從他,就連威遠侯麾下武將,也終有一日會全部聽命於他。

敖辛站在臺下,雙手一直緊繃著握成了拳頭,她比敖闕看起來還要緊張。

敖闕輕輕摟了摟敖辛的肩膀,示意她不必緊張。這一舉動,在外人看來,也完全是哥哥對妹妹的寬慰。

待眾人差不多準備就緒,敖闕隨威遠侯登上封授臺。別的諸侯例如安陵王之流,封世子都是以世子玉做信物,而威遠侯是一代軍候,自然以軍符印信作為信物。

只是正要授予印信時,突然南大營外圍響起一襲錦簇的馬蹄聲。

伴隨著一道高聲長喝:“侯爺且慢——”

眾人循聲看去,見那外圍敖放帶著一隊兵馬匆匆趕到,他無意與南大營的人起沖突,因而在外圍紛紛下馬,帶著自己的人走了過來。

今日封授,敖放出席也是理所應當的,因而無人阻攔他。

他到得臺下,看了敖闕一眼,那眼裏的得意之色顯而易見,可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之色,肅穆朗聲道:“今日我叔父立世子,乃是十分重大的一件事,豈可被奸佞小人給瞞天過海。諸位叔伯前輩們在場,只怕今日小侄再晚來一步,就要被這個小人給得逞了!”

他擡手精準地指向臺上的敖闕。

敖闕瞇了瞇眼,形容漠然。好似他的出現,分毫未能影響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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